这证明小说不是被电影取代，而是被迫以电影作为储备资源和半替代品。就像当拉斯·冯·提尔在20世纪思考诸如此类的东西：一个人对偶然情动的坚持在必然性上能达致什么极限，性与信仰的关系，等等。他不是在单纯的‘电影’中思考这个问题，而且还是作为一个文学家，在一个素材库中干预并扰动这些东西。或者说，我们作为文学读者，必然把它放置到关于疯狂与性的作品谱系中去理解。因为有拉斯·冯·提尔的《女性瘾者》《破浪》《反基督者》，我们在当代关于马季农式欲望的文学呈现才不至于太过苍白；而他对段落标题、定场诗的借鉴，以及人物心理的对白化处理，又可以看到布莱希特、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影响，从这个意义上讲，他是一个电影作者。尽管无论是在文学史还是在电影史的框架中，他的这种呈现不无残酷、冷峻而过于刻意的方面。